白卿卿刷刷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。
這黑板和粉筆,也是從系統返還禮包里開出來的。
如今正好派上用場。
“來,同學們跟我著念。”白卿卿寫完后,放下粉筆,拿起一根教棍,指著黑板上的字。
“人之初,性本善,性相近,習相遠……”
云湛聞言,整個人一震。
眼前似是突然出現白霧茫茫,一眼望不到盡頭,也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偌大的天地,仿佛只有他一個人。
他開始拼命狂奔,拼命呼喊,但無論他怎么狂奔,怎么呼喊,始終都無法走出那一片白霧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。
他已經有些麻木了,麻木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。
眼神也變得有些渙散起來。
可就在這時,他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。
痛的他一下子就從幻境中驚醒過來。
然后便對上了白卿卿滿是歉意的眸子:“不好意思,剛剛打到你了。”
“沒關系,不疼。”云湛僵著肩膀,笑的十分溫和。
實則,痛的他心里不斷倒吸冷氣。
他感覺,好像骨頭碎了。
畢竟白卿卿手里的這根棍子可不簡單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罰天棍。
他不過區區神帝的根基,真的禁不住。
白卿卿見他笑的自然,再加上她也根本沒用力,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。
所以也就沒再過多的關注。
而是繼續扭頭,一字一句的教讀道: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
那些孩子們也都很認真,一個個搖頭晃腦的。
如此好的文章,云湛想要細細參悟。
但是肩膀上傳來的疼痛,讓他無法集中精神。
而且,那種疼痛仿佛會蔓延。
這才不過一字時間,就蔓延到了全身。
云湛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都被一寸寸的給敲斷了,甚至是敲碎了。
痛的他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。
白卿卿教完第一句后,又細細的解釋了一遍。
然后又逐字的教他們寫。
因為教的太過投入,白卿卿并沒有發現云湛的異常。
直到教完最后一個字,轉過頭,才發現云湛臉色慘白,整個人有些不太對勁兒。
“云湛,你怎么了?”白卿卿抬手摸了摸云湛的額頭,冰涼的仿佛沒有生氣。
“我,我有些疼。”云湛咬著唇,僵硬的站在原地。
他不敢動,稍微動一下,就是萬蟻噬心一般的疼,疼的他幾乎受不住。
“哪里疼?”白卿卿下意識的看向云湛的肩膀。
“都,都有些疼。”云湛連大聲說話都不敢,甚至連呼吸都不敢亂了。
真的是吸氣都會疼。
“別緊張,我幫你看看。”白卿卿說著,抓住云湛的腕脈,細細感知了一番。
他這會兒的脈象特別亂,而且特別的快。
猶如千軍萬馬沖陣一般。
白卿卿直接拿出丹爐來,瞬間煉成一顆丹藥,塞進云湛的嘴里。
丹藥入口即化。
化作暖流流向他的四肢百骸,那股鉆心的疼這才漸漸止住了。
云湛松一口氣,拱手道謝:“多謝白姑娘。”
“不用客氣。”白卿卿委婉的說道:“以后還是要注意勞逸結合,不要一味的追求煉丹。”
在她看來,這是云湛不眠不休的研究煉丹,累到了根本。
“白姑娘說的是,我記住了。”云湛點點頭。
隨即,他就感覺自己體內有些異常,一股灼熱但又清冽的氣息游走在靈脈中。
一冷一熱,兩者相撞,在他體內發出隆隆之聲。
猶如春雷一般。
云湛又僵在了原地,一動不敢動。
白卿卿見云湛無恙后,便又繼續教讀三字經。
云湛的耳邊,傳來白卿卿和孩子們的讀書聲,漸漸的,讀書聲蓋過了他體內的隆隆聲。
最后,那隆隆之聲竟被完全壓了下去,再沒有一絲波瀾。
也就是在那一刻,云湛的頭頂上猛然躥起一道紫氣。
九寸的紫氣!
云湛感知到自己頭頂的那道九寸紫氣,一雙眸子頓時瞪了個溜圓。
這是……才氣!
還沒等云湛激動,他就看到那五十名孩童的頭頂之上,也猛然躥起一道道紫氣。
只是高矮不同。
大多是六七寸的,只有一名小女孩兒,頭頂上的紫氣達到了八寸。
云湛震驚的捂住嘴巴。
才氣,全都是才氣。
這些孩子們雖然沒有靈根,但是每個人都覺醒了才氣。
有了才氣,他們就可以修文道了。
而萬道中,文道為首。
只不過,文道的修習十分困難,必須要先覺醒才氣才行。
而能覺醒才氣的,只是少數人。
大多數人還是要中規中矩的去修煉。
后來隨著蒼海滄田,世事變遷,能修煉文道的人越來越少,文道也就漸漸的沒落了,斷了傳承。
當然,這是古籍中所記載的。
至于真相如何,他雖然不知道,但也能猜到肯定沒這么簡單。
他從古籍中看到過關于文道的介紹。
知道九寸為尊。
而他頭頂上的,就是九寸才氣,比那些孩子們都要強上許多。
這個認知,可把云湛給激動壞了。
他現在修煉本就不再受靈力的限制,現在又增加了九寸才氣,而且每日還跟著白姑娘學習煉丹……
云湛覺得,他這是要走上人生巔峰的節奏啊。
五十名孩童,還在跟著白卿卿搖頭晃腦的讀著《三字經》,雖然才氣不再長高,但是顏色變得更加濃郁起來。
孩童班和修仙班之間,隔著不遠的距離。
當時白卿卿是考慮到,兩個班級教授的文化不同,所以離遠點兒,免得忽悠打擾。
所以修仙班那邊是聽不到孩童班這邊的朗朗讀書聲的。
但是包圍孩童班的那層濃郁紫氣,修仙班的一眾修仙者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。
“悟空,那是什么?”白文淵忍不住問道。
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。
悟空并不是修仙班的一員,它也不需要上這個修仙班。
只是來回跟著白卿卿,打打下手什么的。
“不知道。”悟空搖搖頭,回答的十分干脆:“應該是和主人教授的內容有關,等會兒問問云湛吧。”
“也好。畢竟湛兒跟在白姑娘身邊,應該知道的。”云越捋著胡子,笑的見牙不見眼。
云桐和云熙雖然沒說話,但嘴角也快咧到耳朵根兒了。
不愧是他們云家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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